葬礼上,除了我和乔栋梁,哭嚎声一片,姑姑们和我妈几乎哭得晕厥过去,而乔栋梁站在那里挺直如松,面无表情。
嫂子抱着欢欢抹眼泪,天真无邪的欢欢问我,姑姑为什么不哭?
我抓着她的小手放在心口上,低声说:“这里太痛了,哭不出来。”
小丫头一脸疑惑,心疼地看着我:“欢欢给姑姑吹吹,姑姑就不疼了。”
我从嫂子手里接过了她,抱着那软乎乎的小身子,再也没有忍住,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奶奶头七的时候,医院那边传来消息。
爷爷正式宣布脑死亡,多器官衰竭,于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停止了呼吸。
我和乔大国赶去医院的时候,乔栋梁一身披麻戴孝,愤怒地骂医生没用,人死了还好意思要二十万的医药费,吵的不可开交。
爷爷的年纪本来就大了,突发脑溢血动手术风险大很正常,毕竟医生也不是神,没有一刀下去就能够让人药到病除活剥乱跳的能力,他们尽力了。
乔栋梁不过是舍不得那二十万,哪怕那钱根本不是他拿出来的。
他怎么不想想,爷爷脑溢血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?
积攒了几天的火气几乎在那一刻被点燃,我冲上去拉住了乔栋梁,大喝一声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