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棉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在他面前挽回一下自己的信任度。
然而半小时后,林棉只想回到她给阙清言发保证的那一刻, 把信息给撤回了。
好……困。
汹涌袭来的睡意怎么压都压不下去,林棉撑着脑袋, 揉完太阳穴揉眼睛, 长发耷落, 垂落的眼睫在阳光下打着阴影。
“……”林棉重蹈前几节课的覆辙,困得都想咬笔记本了,哭着心说,这哪里是不吵不闹不睡觉……
这根本就是不吵不闹只睡觉吧?
讲台上,刚翻过上一页课件,阙清言抬眸,将视线从投影屏落向阶梯教室的后侧方。
林棉困得人事不省,白皙的脸侧被手心压出一道红印,偶尔回过神,颇为艰难地保持着短暂清醒。
阙清言的眸色深下去,收了遥控笔。
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,又挫败又委屈,一脸不情愿地困着,生怕真睡过去了他会生气。
那天她向他坦白的时候,也态度惶惶,眨巴着眼看他,没再敢叫他阙教授。
一个“阙”字说出来没了下文。
片刻后,在众目睽睽之下,只见阙教授搁下手里的遥控笔,修长的手捡起了放在桌角的点名册——
开始点名提问。
投影屏上是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