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病只是一时之疾。
只是那温和的神态旋即变化。
“他们敢信口开河,我们就敢把事儿闹大。慕容烟马上就是王爷了,那贱`人的罪名可不轻啊。”
在大秦,即便是郡王,正式授爵后也会赐皇姓,入宗室,修玉牒。
王府后院儿里的娶妻纳妾皆记录于宗正寺,绵延子嗣更乃皇族大事,若有虚报瞒报,罪同欺君!
“哼哼哼……”
长孙夫人的冷笑,并不比哭好听多少。
“今日槐夫人眼巴巴的在那儿等着传那贱`人!隔一柱香便让芙蓉去问她回府了没有。”
“那满眼期待与兴奋的神情,我真是好久好久不曾在她脸上见到了。”
“哼哼哼哼……”
又是一阵令人胆寒的诡笑。那声音又冷漠又怪异,这与素日里待客的她判若两人。
槐夫人面前,她只是个不争不抢,不具一丝侵略力的老妈子;
太守大人面前,她是那碾能成饼搓能成条儿,只求陪伴不求名分的痴心妇人;
宾客前,她是个降得住老爷,也深得正室夫人信任的神奇侧室;
只有在宁儿和自己院儿的下人面前,她才可以卸下面具,做回自己。
将要亥时,品味书斋的灯烛仍是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