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光微凛,睨了言喻一眼,菲薄的唇毫无感情地动了动:“还有,如果你再继续闹,你信不信,我会立马告诉小星星,我是她爸爸,然后带走她。”
    尽管他的语气再平淡,言喻的心脏还是狠狠地收缩了下,她蜷缩了下手指,那些愤怒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般,全然瘪了下去,只剩下了悲哀,是真的悲哀。
    因为她知道,陆衍说的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,只要陆衍想。所以,她离开了三年,改变了什么了吗?她就算在律师行业拼出了一片天,她还是没办法跟资本对抗,她还是保不住自己的女儿,当年的那一年多的婚姻,带给她的是什么?是无穷无尽的伤害,不论是她
    的心,还是当年那个被引产掉的孩子。
    最悲哀的是,言喻想恨陆衍,却发现,连恨他都恨不下去,因为最初选择和他结婚,是她自己选的,是她逼着他的。
    她最该恨死的是她自己,所以。当年害死了那个孩子的凶手,追根到底,她自己。
    言喻的这一场病来势汹汹,她还真的就因此倒了几天,头昏昏沉沉,意识模糊,但能感受到,陆衍一直在照顾她,从不假手他人,他给她不停地换毛巾,擦身,换衣服,喂水,喂饭。
    她的所有反抗在他这里,都变成了徒劳无功。
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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