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失去了血色,就差点要被她咬破了一样。
时正锋盯着她的脸,沉默了一会,舒缓了语气:“嘉然,你也是伦敦的名媛了,时家给你提供了这么多这么优越的条件,你不见得比不上一个孤儿吧?”
时嘉然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里。
刺痛让她清醒,让她理智。
她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人放在了火上炙烤着,燃烧着,灼热的,几乎要炸裂。时正锋说着说着,脸色又沉了下去:“时嘉然,你给我争点气,想想办法,如果陆衍最终不娶你……”他冷冷地笑,眼底的寒意慢慢弥漫开,显得无情,“别忘记了,你还有个母亲还在重症监护室,需要时时
的设备供养着。”
时嘉然如同被闷棍狠狠地当头砸下,她的爸爸拿着一把凌厉的刀,毫不犹豫地捅进了她的心脏里,搅动着,血肉模糊。
她强撑着,才没让摇摇欲坠的自己倒了下去。
她额角青筋跳动,寂静了半晌,她听到了自己断断续续的破碎嗓音:“知道了,爸爸。”
她想做出保证,她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恨,她对面前这个无情无义、只有利益的中年男人充满了恨。
可是这些恨,她不得不压抑着,不得不吞下。
因为她没有资格说恨,她只能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