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,宛若被不知名的人狠狠地拿捏着,他的喉咙口如同被尖锐的玻璃渣刺痛着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    他忽然意识到,这几年的他,有多么愚蠢。
    这三年,不是只有他在痛苦,何况,他所谓的痛苦,还建立在了言喻的痛楚之上。
    言喻是被迫的,他却一直以为她不肯生下陆疏木,还因为误以为她不肯生,重逢后,几次出言伤她,还阻止她和陆疏木相认,自以为是可以发泄和报复。
    陆衍闭上了眼睛,几乎要融入在黑暗中的背影显得冷冽而落寞。
    他和他的妈妈,是伤害言喻最深的人。他的心里一点点地被后悔的情绪缠绕着,三年前,如果他再多花一份心思在言喻的身上,多关心一点言喻……不,三年前,他就不应该将言喻留在陆家待产,不应该留在他妈妈的身边,而这一次,他还要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