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身上的被子,苦笑,“当初是谁在回京的途中说过,此番回了京城,以后也不用上战场。”她就知道,情势如此急迫,爹怎么可能忍着当个甩手掌柜,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理会,依着他的性子,定是忍不了的。
当初说过的那些话,肯定不会作数的。
镇国公一脸苦涩,夏夏去世的早,他又常年劳碌奔波,阿水就是镇国公府中的下人陪着长大的,他陪伴闺女最多的日子怕就是在虞城的那两年。
他本以为那次回京,东蒙元气大伤,以后必然不会再有需要牢动他出手的战事,无奈都是人算不如天算。
镇国公晦涩艰难的开了口:“东蒙此番动用了举国兵力,足足五十万大军,又有大王子坎达尔和苏复,来势汹汹,刘民和韩庭是抵挡不了多久的。若爹爹不去,虞城失了守,爹爹和黎家军便是这夏邑的罪人了。”
黎静水抿了抿唇,没有说话,她如何能不懂,爹处在这个位置,许多事皆是身不由己,不愿为也得为。
“什么时候出发?”黎静水问。
“四月初二。”
“那便是只有十来天了,”黎静水猛的抬头看向镇国公,提高了嗓音,怒气冲冲的大喊:“若今儿不是君山去寻你,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?临走那天?或者是干脆出发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