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,心电监护仪发出的低声波一圈圈向外扩散,碰触到隔离窗后又折射开,仿佛蜜蜂徒劳地拍打着翅膀。
走廊上,响起了丁言情绪难辨的声音:“我去过你的实验室,你把所有的机器都处理了。”
“机械构造图还在,想要的话我可以拷贝一份给你,收费的。”慕斯礼按着礼帽,笑,“毕竟我为它没少花心思。”
“我的秘书会与你联系。”
“欢迎~不过动作要快,我今天下午两点的飞船。”
“……回斯空星?”
“对。”
“你不等她醒?”
“斯空星的星主要换人了,那之前要处理的事有很多。”他伸出手,略略抬起礼帽,让丁言看到他银发里出现的一缕烟灰。
斯空星人天生一头银发,只有接近死亡时才会银发转灰。
丁言连一根眉毛都没动一下。自从温小良进了重症隔离室,他的表情似乎也随之抽离了。
慕斯礼放下礼帽,脸上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笑:“所以我说,那台机器很凶残。”
丁言:“这是副作用,还是代价?”他曾从温小良那里听过,慕斯礼以己身为实验品,数次进出尚在研制中的分离机。
慕斯礼:“都有。不过无所谓,反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