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。她现在是出嫁的妇人,就算是名面上的,都不宜再梳闺中的发式。
一番打扮,眼看着卯时要过,芳年忙带着三喜赶往悟禅院,四喜留下看门。
悟禅院的门口,安总管在候着她。她一到,把她引进门。
偏厅里,空无一人。
昨日她没顾得好好打量,偏厅和书房整理的格调相似,桌椅等都是檀木的。正墙上,挂着一张画。
画中似乎是一处山谷,朦朦胧胧的,被雾笼罩着。芳年仔细看着,觉得似乎是孝善寺的后山,那里终年雾气环绕,看不真切。
画作大气,莫名令人觉得压抑,雾气中,仿佛蕴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。她眉头皱起,努力挥去心头的沉闷之感。
做画之人,想来应该就是七王爷本人吧。
她如此这般想着,似乎觉得有冷风入室。
一回头,就见黑衣墨发的男子提剑立在门口。
他一身的黑色劲装,窄袖紧腰的衣服,把他修长健硕的身姿展露无疑。墨发前额沾有水气,不知是晨雾还是汗气。
这男人,就像他手中的剑一样,冷光毕现,不近人情。
被湿气浸润过的眉眼清俊,眸色就像雾气下的幽谷,深不可测,寒气逼人。薄唇抿着,如一把利刀。他就那样站着,注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