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刻间,心里萌生的旖旎消失得一干二净。她的思绪回到国师娶妻的事情上,以国师的能力,开国之时完全可以自己称帝。现在为时亦不晚,要是他成亲后有了自己的子嗣,难免不会改变心意。
到那时,元氏的这些子孙性命堪忧。
“王爷,您说国师是不是另有打算了?”毕竟国师娶妻之事来得突然,应该不止是他们,世家大臣们应也会做此猜测。
他垂着眸子,没有回答。倒是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,“你可还记得五溪县?”
芳年疑惑地抬头,不知他为何问起这句。说起来,她幼年时是长在五溪县的。但年代久远,她活得太久,对儿时的记忆淡了许多。
“记得不是太清,我七岁那年就与父母回了邑京,对于五溪县,最大的印象就是山多,还有太穷。”
说到穷,其实不光是五溪县,她与父母一路进京,路上的百姓大多衣服补丁摞补丁,鲜少有穿得齐头整脸的。
百姓穷,不止一州一县,而是整个天下。
倒是官家,个个锦衣玉食的,根本就不管百姓们的生死。他们所经之处,就连驿站的驿丞,都穿得相当体面。那一路上,父亲一直眉头紧锁,郁郁寡欢,长吁短叹的。
只是这人怎么会突然问起自己的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