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息一声,“芊姐儿碰到这事,是够糟心的。”
还有些话她不便讲,要真是婆母力主芊姐儿和离,大嫂能有好脸色。除非婆母把芊姐儿接到自己的院子里,否则大嫂有的是法子磋磨一个和离归家的庶女。
由己推人,大嫂实在是太刻薄了些。茜娘的生母在世时,仗着有身子没少恶心自己。但对于茜娘,她虽没有亲自教养,在衣食上却从不苛待。
“真的分了家,娘肯定是不会走的。”傅万里有些怅然,亲娘还在,不能日日早晚请安,为人子者,实在是不孝。
邢氏了解丈夫的为人,忙宽慰道:“妾身会时常回来看望娘的。”
“你一向贤惠孝顺,为夫是知道的,难为你了。”
“老爷…”邢氏眼一热,上前服侍他更衣。“妾身想着,茜姐儿的婚事不如等我们分了家,另立门户,再把她嫁出去。”
“听夫人的。”
很快,屋子里就熄了灯,夫妻二人双双就寝。
外面霜风起,透骨寒。
夜里的京城像一个黑脸大嘴的巨兽,处处藏着危机。现在不到宵禁时辰,街上已经空无一人。
唯余花街柳市的阁楼之中,红粉绿衣往来穿梭,夹杂着男子的调笑声和女人的莺莺艳语。
几位公子各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