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百多岁,还轮不到你来说教。你要是真活得不耐烦,再多说一个字,本座立马送你去地狱。”
芳年马上闭嘴,她方才斗胆,一则是心中有恨,不吐不快。二则是见他没有真的起杀意,才敢说的。
她一向是识实务的人,他最后那句话明显阴森,她当然不会再造次。
躺在床上的国师感觉体内的内力流失的很快,怕是他现在的模样,根本就离开不崖底。
这女子,还有用,此时不能杀。
他闭着眼,脑海中浮现出姣月的模样。他已控制自己许多年不去想她,她背叛了他,不配得到他的牵挂。
同时出现的,还有方才那女人的话。
他是不是,到了地狱,也不会再和姣月重逢?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他的眼睛未睁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没有方才的阴森,带着一种遥远怀念的意味。
“我姓傅,名芳年。”
“傅芳年?”国师像是自言自语般,“寒雪梅映色倾城,冰霜冷对负芳年。”
那两句诗从他嘴里念出来,芳年心里的怪异之感陡升。实在是难以想像杀人如麻的国师,会用一种呓语般的声音念诗。
这诗会是谁做的,听起来像出自女子之口。是她的生母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