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自己是快死了。
国师用另一半破碗接着血,一饮而尽。
就在芳年以为他还要再取他的血时,就见他按住她原本的伤口,止住了血。再往回爬到原地,盘腿调息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或许是一刻钟,或许是半个时辰。芳年视线中的他,头上的银丝变成花白色,人也较之以前年轻精神一些。
原来她血真有起死回生之效,她苦笑着。
国师感觉内力恢复一些,起身推动木棺。随着木棺的转动,石门来了。新鲜的气息流进来,芳年觉得神智清醒一些,力气在慢慢恢复。
她想要起身,就见国师朝她一步步走来。
他的眼灰蒙蒙的,看不出一点情绪,嘴角还残留一抹鲜红,衬着他阴魂般的模样,越发的令人胆战心惊。
芳年知道,此时无论说什么,都是没有意义的。他要真想吸干她的血,她无能为力。
思索间,国师已走到她的面前,俯视着她,神情诡异。
突然他一把将她提起,丢出墓室。
还未等她回过神来,就见墓室的门从里面闭上,而国师并没有出来。他重新坐到木棺旁边,从怀中取中随身的那把骟刀。
丢开刀鞘,把玩起来。
曾记得幼年时,谁人见了不夸他有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