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忠跟宇文珲从宫里回来的，一直跟在左右，也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有些事儿，不好直说出来。
这会儿宇文珲没有想说话的意思，古忠询问道，“失手了？”
“楼箐被属下等砍掉了右臂，瞎了左眼，跳崖了，属下已经着人搜寻。”
古忠观察着宇文珲的神色，说道，“继续搜查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……”他也看过王妃主子的话本子，可话已经说出来了。
宇文珲哪里还有精力管那些？摆摆手，便让所有人都出去了。
“是我害死了母妃。”
这是宇文珲从宫里回来后，说的第一句话。
穆钰兰的心都跟着抽痛了一下，她从来没见过宇文珲伤心自责到如此，就连他的眼神，都是茫然的。
“阿珲，那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可母妃是为了救我死的。”宇文珲的声音很轻，还带着一点点颤音，“母妃本来是得宠的，比现在德贵妃还得宠，都是因为我……”
“阿珲！”穆钰兰急叫了一声，怕他陷入回忆把自己魇着，“事情过去很多年了，那也不是你的错，是皇帝不对，母妃对你极好，定是想要你好好的，你这时候更应该振作起来！”
宇文珲终于换了个姿势，可神色还是低落得让人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