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比起来,自然还是罡气的危险更直接,毫无侥幸的可能。
越安宸眼睁睁的看着,姬清从他的手边飞出去。
男人的神色平静坦然,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不安,就好像,他等这个已经等了太久了。
越安宸泪流满面,疯狂急切的强行收着罡气,激得脏腑受到反噬吐出一口血来,来不及擦,急急的跳下山崖去。
这个位置并不险要,还有一段滑坡,但对本就中毒,油尽灯枯,又受到罡气反震的姬清来说,有没有都一样了。
越安宸甚至不敢碰他,只能跪坐在他的面前,眼泪和紧咬牙关的恐惧一并颤抖:“为什么?为什么?”
姬清浑身骨碎,脏器裂开,微微的颤抖着,脸上甚至带出一点快意的虚幻的笑来:“你,对我……还指望,我,认命吗?”
越安宸一片灰败,眼泪漠然的滑落,哭着哭着竟然笑出来:“那,你来杀我啊,你再忍忍,等你好了,来杀我啊。”
姬清痛得发不出声来,无神的眼睛安静的看着天穹,慢慢飘下来的,今冬的第一片雪,落到他的眼睫,融化。
越安宸握着他伤痕累累的手,不断的亲吻,饮泣,感觉到那手的温度不断流失,就像这个人的生命。
就像抓住最后的稻草一般,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