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,要不然,纸片似的飞到他面前的奏章就不止是要他下罪己诏,为众反王重修陵寝,去先帝灵位前忏悔自己不友悌兄弟的罪过……诸如此类了。怕是直接就要他退位让贤。
可惜,姬家的人都死光了,他们想让他禅让给谁?
怪不得,这几日读奏章的侍读都战战兢兢。
这内容,给一个暴君看,嗤。
帝王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优雅轻缓,却积压着一股阴云密布的平静:“宣禁军大统领独孤靖荣来见孤。”
大统领来得很快,规矩守礼的自觉卸了兵刃,入内也是立刻行礼,没有一丝权臣的跋扈张扬。
身姿挺拔坚毅的青年,即使恭敬的跪着也显得极有压迫力。仰面看向帝王,英俊自负的眉目透着眷顾欣喜:“王上终于肯见靖荣了吗?您有何吩咐,靖荣定不负所托。”
姬清抬手示意文珩扶他入座,毕竟是当前真正的肱骨倚重的将领,若是行动方便,亲自去扶都是应该的。
口中则是温和的说道:“靖荣多虑了,孤只是身体有恙,这才不方便常常召见你。碑石之事查的如何?”
靖荣的眼睛直视着帝王被面具阻隔的面容,双目澄明锐利,充满勃发的生机和自信:“已有眉目,然而牵扯的人数过大,还要根据碑文可能的来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