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天的早上,终于被宣召伴驾。
躺在寝帐中的男人,穿着式样简洁的常服,松白色被他的肌肤称得像旧旧的月光。
似是慵懒的不愿动一下,只从罗帐里伸出一只手来:“笙歌,来。”
那只手薄薄的修长,让人下意识就想捧在手心。
“王上。”
笙歌握着帝王分明刚出罗衾中拿出来,然而温度却凉凉的如同冷玉瓷器似的手。
那只手也握住他的,轻轻一扯,笙歌便顺势躺到他身边。
笙歌把他的手放进怀里:“陛下的温度一直这么冷。”
姬清闭着眼睛散漫轻飘的回他:“你来了,就不冷了。”
“睡觉为什么也戴着面具?”
“怕吓到你。”
“怎么会?”笙歌只当这是帝王难得的小孩子一样的趣味游戏,笑着手指一点点的去摸那面具,就好像隔着这冰凉的金属,触到了这个人的脸。
“好累,陪孤睡一会儿。”比起累极了的声音,更像是久病初愈的虚弱。
笙歌有一丝疑惑不解,嘴上却放轻柔了:“好。”
他闻到了,这个寝殿发出来的,常久浸润在香料草药里的味道。
“孤一直在想你,因为生病了,所以才不能见你。不要生我的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