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澈似初见,盈满静谧的温柔:“陛下做什么决定都没关系。我都知道的。”
    姬清慢慢倾身倚靠着他的肩膀,就像生平第一次彻底的安眠:“把我记得久一点,春天要到了,这一次你酿什么酒?”
    帝王眼眸里,终年不为所动的冰冷空寂,像山谷茂密的松针上流淌着暴雨,冷和更冷交汇,却仿佛一条徜徉在凌空荆棘上,不断逆流而上的,生机和希望组成的河流。
    且生且死。残酷又温柔。
    笙歌笑起来,眉目都舒展开,没有一丝灰暗和阴霾。
    像憧憬,描绘给他听:“陛下见过梅山初化的春水吗?水面打着旋的清凌凌的冰棱,又冷又清,只有置身其中才知道那是暖的,水里有整个梅山一季的花气。用来酿酒最好。果子取春天尾巴上的青梅,不用太久的时间等待,秋天的时候就可以……”
    怀里的手垂了下去,那个人温柔的枕在他的肩头,全心全意的归属于他。
    笙歌停顿了许久,又接上:“……秋天,就可以喝。”
    尾音颤抖,余声咽下,再作不得声。
    他慢慢闭上眼睛,抱着这个人的手缓慢的一点点收紧,就像是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试图的挽留。
    安静的依偎着,一动不动,就像是怕稍稍一动,眼眶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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