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痛。
或许就是因为这些于他而言都是不放在眼里的,便算不得代价。上天惩罚他弑君的罪孽,不折磨摧毁他的身体,反要磨难他的魂魄。
上天不要看畅快淋漓的快意恩仇,要看凡人在爱恨两难里的取舍。
他只错在,在错误的时间对不该的人动情。
可这怪谁呢?人的心想要什么,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掌控。
那无数难以说清楚幽微情绪的深夜里,那个人戴着面具趴在云纱后的床榻里,和他说话。
问他:“听说你和崔家的女孩,青梅竹马,订好亲事。两情相悦都是怎么相处的?”
平静的固执的像个天真残忍的小孩儿:“孤本来也要成亲的,也是青梅竹马,说好的,结果一夜变了。因为你们这些人不允许,我知道他为什么非死不可。世家公子不能雌伏皇权之下,他成了我的皇后,就是打了你们这些人的脸面。每个人都逼他,拿那礼义廉耻摧毁他的骄傲。他不可能杀孤的,是你们在里面挑拨离间,栽赃陷害。你很痛苦,很恨?那就恨你们自己吧,你们从我这里拿走我的唯一,就拿你们自己来赔。”
当时的心情想不起来了,反倒是那个人的一举一动,说的话,语气口吻,清晰如昨。
和徽之喝酒的时候,博源便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