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人抿唇淡淡一笑,将坛中的酒饮尽。眉目微垂,温柔静谧地看着他,如同萧问水之前一样,慢慢靠近。
    那华美的容颜,在这样的神情和距离下,叫人如同被罗网的小兽,一动不动,窒息又失措。
    垂落的乌发凉凉的,落在萧问水的颈侧。
    他不闪不避,专注沉沉地映入眼底,抬起的手慢慢握紧,却终于没有抱住。
    夜色发白,天将破晓。
    天光从地平线铺陈而来,照亮第一缕花树的新叶。
    凉凉的晨风阵阵袭来,惊蛰已过,春分未来,将雨未雨。
    萧问水睁开眼睛,看到那个人站在这明暗交接的天地,回首看他:“师兄,你有白发了。时间快到了。”
    而他心刀却还未锻成。
    “师兄,你知道怎么做。”
    萧问水当然知道,这个人就是他的厄业,他的难以割舍,他的痛彻心扉。
    “来。”那个人眉生浅笑,对他伸出手。
    萧问水情不自禁的回握,清冷的眉目软化。
    舍不得。
    走过昨夜醉酒亲吻的草地,走过百多十年每日一起的佛寺山门,走过他每日锻刀冶心的祭台。
    并肩站在最高的峰峦之巅。
    那个人背对着熊熊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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