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那只大金毛, 就有这么个习性, 把你扑倒,在你身上乱蹭乱拱,尾巴再欢快地一摇一摇。
江宇典毫无防备就让他撞倒了。撞在柔软的床上, 倒也不疼,但也渗出了点生理泪水,在眼眶打转。贺庭政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——他推了一下没推开,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贺庭政的对手了。
他这身体,力气不如贺庭政大,他气急败坏:“说你是狗,你还真是狗!”
他听见贺庭政一声声真切地道着歉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……我不知道怎么办了,你不认我,你不肯认我,你宁愿每天面不改色地喝黑咖啡也不肯认我……”
他声音听着难过极了,也不知道是被当初江宇典不肯认他的悲伤情绪所感染,还是此刻被江宇典洞悉了自己骗了他造成的恐慌。
“对不起,别生我气……”贺庭政早已不是十六岁的他了,他没了柔软的头发,取而代之的是短而刺的板寸,再如何乱蹭乱拱也乱不起来。他眼里倒映着两个黑丸,此刻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宇典,继而低头在他脸侧蹭了蹭,低声道:“大哥,对不起。”
他卖起惨来,江宇典刚升腾起来的气,要把他腿给打断的愤怒,又烟消云散了。
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一直沉默着。贺庭政埋首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