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。”他看见餐桌、茶几桌和吧台上统统都没有饭菜,他再揭开汤锅的盖子,看见果然是没动,便无奈道:“你怎么不吃点东西?”
“我吃了一盒巧克力,我懒得动了,太懒了,你不在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做,就像个废人。”
贺庭政知道他是在等自己,一向怕饿、不抗饿的江宇典,会为了等他一起吃饭而甘愿饿着——贺庭政心里觉得感动又心疼。
饭桌上,江宇典狼吞虎咽着,贺庭政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他:“大哥,我们明天和我妈妈、还有我妹妹,我们一起过年吧?”
江宇典嘴里包着东西,故而没有说话,只是掀起眼皮看他。
等他咀嚼得差不多了,他才道:“那是你的家人,不是我的家人。”他顿了顿,“你们一家人一起多好,我就不去了。”
贺庭政是万事依他的,只是这时难免纠正他:“我的家人,也是你的家人。”
江宇典埋头吃着饭,他含混不清地说:“我能承认你是我的家人,别人就不行了,哪怕你妹妹是我的干女儿。”
“你跟其他人,是不一样的。”江宇典倒不是怕,就是感觉这样不保险,多和一个旧相识打交道,就多一份风险。他是个谨慎的人,和贺庭政这般接触,已经是件非常不谨慎、不安全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