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的声音,是江宇典不省人事过后,金招弟录下的电话录音。
江宇典闭着眼睛听着,贺庭政的声音带着极大的情绪波动,但听得出他努力维持镇静,语无伦次地说:“我……别怕,我在呢……大哥,我、我……”他猛地深吸口气,似乎是哭了般,说我在呢,你别哭:“我给你做一辈子的狗,谁欺负你我就咬死谁。”
江宇典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笑,用气音道了句:“……傻子。”
金招弟把水端过来,用吸管喂给他喝了,江宇典润了下嗓,问金招弟:“我还在哭没有?”
他只感觉眼睛干涩,干涩得几乎有些疼了,但他已经意识不到自己是不是在哭了。
他都感觉不到了,那是不是说明眼泪流干了呢?
金招弟看着他肿得不像话的眼睛,还浸着水呢,就拿纸巾给他擦了擦眼泪。
“我自己来吧,”江宇典不让她给自己擦,腾出一只手来,淡淡地道,“那个广告导演isa,你看她在不在?或者外面有谁在?”
“那个女导演她不在,外面有几个法国人我只认识一个,就是那个来接机的男人,蓝眼睛,戴着眼镜像仓鼠的那个副执行官……”
“那你去给他们说,说我醒了。”江宇典不太敢大动,因为他后背上的每一道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