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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我真是个混账!
扪心自问,我真的可以忍受十年都见不到他吗?
隔着一座结界,他在洞府里面,我在洞府外边。我和他说话,不晓得他听不听得见,却知道,他不会回答。
这样的失落,真的……可以接受吗?
早知道说完就要后悔,早知道他会怒而闭关,我方才究竟是魔怔了什么,竟然脱口而出那样伤人的话?
我想不通透,唯一知道的,就是心似乎在痛。痛的并不激烈,但钝刀子割肉样的一下一下,才是最让人难熬的。
我长长的叹了口气,轻轻抚摸着怀中的长剑,喃喃道:“叫你什么好呢?他叫扶桑,将欲倚剑天外,挂弓扶桑。浮四海,横八荒,出宇宙之寥廓,登云天之渺茫……你不如,就叫浮荒吧!”
浮荒轻轻的吟颤一声,似乎是很喜欢这个名字。
我心中沉沉的抬手撤了这院子周围的结界,瞧见高挂云霄的明月,我放才想起,现下都已经近午夜了,这孟寒凌怎么还没回来?!
说要再给他母亲守一守?呵,别人这么说我还信,孟寒凌连亲缘都立誓斩断了,必然是只尽义务不将情分,那还会再多呆一刻?
除非,是真出了什么事!
我心道,不会这么倒霉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