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风生,瞧着熟络得很。她的目光落到萧清身上,此时此刻终于能看得真切,他白得病态,眼圈青黑,修长的身子削瘦如竹,不过是一年光景,他已经变得认不出来了,哪还寻得到当年影子。卿卿回神坐正,脑子里不停晃着萧清从前的模样,她喜欢那个笑起来没心没肺的少年郎,喜欢他聪明机灵的样子,喜欢和他无忧无虑地嬉笑打闹,可今日一见,孩童时唯一值得留恋的东西也彻底幻灭。
车板微微下沉,锦帘掀起安夏王便入了车内,待他坐稳之后只听见一声轻叱,车轱辘咕噜噜滚起,马蹄踏过卵石铮铮有声。卿卿又侧首往外探一眼,不知是不是看错,似乎上马的那人也回头望了过来。
马车驶得极缓,先前还算宽敞的车室此时倒变得拥挤了。银纱帘,白月光,似随阵阵颠簸错落起伏。卿卿摘下挡住眉眼的斗蓬,颔首施礼。马车一颠,坐在对座的安夏王又隐入暗中。
“多谢贵人解围。”卿卿笑道。
“举手之劳,姑娘客气。”能听出安夏王尽量放低姿态,可说话口气依然庄重有力,无形中竖起一道高不可攀的墙。卿卿心中早已有块明镜,看马车过了福兴酒楼,她便笑着说道:“王爷若不介意,过了前面个巷口把我放下好了。”
也不知安夏王有没有嗅出她的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