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来了,她难免诧异,随即又讪讪地请他进房入座。看到徒儿两眼泛红,青洛也猜出几分,只是不好明问便小心说道:“昨晚好好的,怎么会跑这儿来?”
“一言难尽,师父您也就别问了。”
卿卿说得很轻,虽然她努力装作无事,可愁云始终凝在眉间。青洛摇起折扇,两眼微眯,异色眼瞳波光盈盈,看来笑得不怀好意。
“我说傻徒儿,你太没用了,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人欺负了去?记得师父有教你‘进一尺、还一丈’吗?俗话说得好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以后别忘了把债讨回来,顺便再多要点利息,这样才不亏嘛。”
见他这市侩模样听到这番话,卿卿忍俊不禁,沉在眼底的伤似乎也变淡了,她呵呵地轻笑着说:“师父平时教我‘医者父母心’‘慈悲为怀’什么的,可看您老人家说到“钱债利”这些俗物上一下子就变精明了,倒和路边小贩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行医也要吃饭,没钱怎么吃……嗳,你刚才叫我什么?老人家?为师很老吗?很老吗?很老吗?!”青洛一连问了好几遍,好像一提到“老”字就激动,他边说边把脸往卿卿眼前凑,好让她瞧瞧这张如玉俊颜上到底有没有褶子。卿卿皱起眉头哭笑不得,看那双异色眼瞳逼近,就忍不住直嚷嚷着:“我说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