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跪,吃菜也要跪,这顿家宴前后不知跪叩多少几次,安夏王到了燕皇面前已无平日气势,也不知是藏拙还是窝囊。席间,燕皇一直就在问青洛的事,说青洛驻颜有术天下皆知,他的医术也可谓千里挑一,但是听到他问起师父身在何处,卿卿还是多了个心眼,彬彬有礼地回道:“师父他居无定所,经常云游四海,臣这做徒弟的也很难见他几次面。”
燕皇听后拈髯颔首,眉头微蹙心事重重。萧昭仪伸出素手端杯莞尔,细眉一挑樱桃小口轻启。“臣妾还以为医士是男的,没想到竟是女儿身,臣妾算是孤陋寡闻了,不过听闻赵医士医术高明,想必定能解陛下之忧。”
这话并无针对之意,不过卿卿听来总觉得有丝微妙,她深知萧滢脾性,可今日一见她又不敢肯定,毕竟离别三年,三年里又有多少变幻,她已不是昔日小丫鬟,而她也不是萧家大小姐了。一顿盛宴食之无味,侃侃相谈一个多时辰,燕皇看来也有些累了,他命安夏王和卿卿先去歇息,待明日再来为他把脉针灸。安夏王也没多言,垂眸施礼准备送燕皇至寝宫,这时,萧昭仪兴致勃勃地说要带赵医士游园,好让她见识见识,燕皇颔首应允,看来对其十分宠爱,卿卿自知脱不了身也就叩首谢恩。
燕皇与安夏王走后,萧滢就在众婢搀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