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窗外，缓缓地吐着云雾，曾经的一切在脑海中快速闪过，一切恍若昨天。
“如果我让你在家人和我之间选一个，你会选谁？”
安静的空气中范思诚迅速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声音很轻。
之前像是被人点了穴道般一动不动的陆遥远闻言睁大了双眼，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，眼中燃起阵阵烟火。
然而下一秒，对方却又摇摇头，笑道，“不用回答，我开玩笑的。”
范思诚嘴角含笑，眼睛并没有陆遥远，刚才的那句话，也像是随口一说，恶作剧一般故意跟对方开的一个漫不经心的玩笑一般。
不过此刻只有范思诚自己才明白，这看似不经意的玩笑，用尽了他这辈子所有的真心和勇气。
陆遥远眼底的那抹希冀之光那么强烈，他怎么可能看不到。
然而事实却是他要结婚了。
他的人生轨迹即将走上大众眼中的正轨，自己就不要再拖累他了。
范思诚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滴落，大概是心尖的血。
可即便心如刀割，他的脸上却依旧只能保持这么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。
因为只有这样无情的笑着，才能掩盖所有自己对陆遥远的眷恋和不舍，能让自己狠下心来不再多看他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