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不答,男人也不再多问,他弯腰对向后躲的苏惊生说了声你好,很快转身回去了。
左忱找了两个位置坐下,五分钟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三四个人,等到六点四十五时,孙先生走去楼梯口把灯关上,前排投影仪的亮一下显眼起来。
苏惊生在黑暗中靠近左忱,后者垂下颈,低声说:“读书沙龙会,聊纳博科夫。”
左忱感到了苏惊生的点头。
前面投影仪后的两人已经聊起来了,其余再无人说话。左忱静静听着,很快进入放松的心流状态。
听了有二十几分钟,她感到一阵阵规律的颤。左忱下意识摸向手机,半晌才反应过来。
初春还是寒,苏惊生单个儿坐在木靠背椅上,抖得跟个震动/棒一样。
左忱低低地呼唤,弓下身触碰它。
“苏惊生。”
它扭头,眼却还在前方。
拉开风衣,左忱拦腰将苏惊生抱起,大衣一裹,令它坐在了自己腿上。苏惊生僵了僵,终于看向她,可左忱已经直视前方。
视线的相错微小如尘埃。
女人的体温很高,风衣下包裹的身体好比闷烧的炭火,苏惊生慢慢仰头盯住她的侧脸。
这是一天之中它第二次拥有这个视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