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忱迎住她的目光, 平淡地重复说:“可以,你说服我了。”她背朝海往堤岸上慢慢去,苏惊生连忙跟上。
左忱问:“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改变外貌。”
苏惊生还没从她的变化中回过神,呆滞地说:“初、初中。”
“好。”左忱又问,“你想好怎么跟朋友交代了么。”
苏惊生想了想,觉得值得交代的也就郑邻一个人,于是就说:“如果上初中之后我们还来往,我会跟她坦白。”
左忱说:“好。”她说,“我还是不会告诉你的老师,如果他们问起,你要自己想怎么回答。”
苏惊生点点头。
左忱领着她上去堤岸,两人慢慢走回酒店。
海潮起又落,涛涛过后,塌落的沙堡被舔去,苏惊生的脚印也被舔去。
谁的痕迹都没留下。
放假开学,开学又放假。
苏惊生是电影快进镜头里的一枚摁钉,她坐在那慢慢生长,等待着从童子军退伍,穿上罗裙,等待着四周人来来往往。
同学。
老师。
教授。
主任。
啊,主任。
是的,生活里没有大反派。
童年时的大反派被他的爸爸拎住脖领,拧成了现在的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