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娴静的脸。四个多小时前苏惊生怎么哭的, 她现在就在怎么哭,哭得比苏惊生更惨。
“我家娃娃真的不是故意的, 男男就是好玩,他知道错了。左小姐, 拜托你原谅他,他才十四岁,他不懂得的。”
李妈妈这样说着, 真丝长裙摊在地上,摊在李德男即使被母亲拉着臂,被父亲按着头, 仍旧坚/挺的只跪下一只的膝盖边,摊成一片嫩粉色的海。
李爸爸一直在愤怒地按着他,咬牙低骂自己活了大半生,骂坐到文/化/部部长,最大的失败是生了他这个逆子。
刘国珍红着眼圈看着这小格局的舞台戏,浑身上下,连发丝都在哆嗦,刘太太挡在她面前,也看着这一幕,却只是沉默。
刘家没人出声。
夜班警局的值班队也没人出声。
左忱的目光一直在调解室的小窗,望向一条街外的医院楼。苏惊生在做手术,不知道现在出来了没有。
李太太还在哭,普通话夹着吴侬软语,哭出黄梅的腔调。
“左小姐,左小姐你理解一下我们,我们会赔偿的,你孩子怎么样我们会全额赔偿的,拜托你不要起诉。我和老李,我们做了大半辈子,辛辛苦苦供男男,好不容易从小苗苗拉扯到这个年纪,他要是进了少管,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