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去大衣。“晚上吃三文鱼吧?”他凑过来, 自然而然地半跪下,仰头看左忱。
左忱视线在屏幕上,随意点点头说:“都行。”
苏惊生笑一笑,起身去拿了把梳子过来,站在沙发背后给左忱梳头。
左忱己经年近四十,加上这两年心脏不好,华发越生越多。她不喜欢染头,苏惊生也没法劝,只是经常给她梳头。
“红姨今天又不来啊?”苏惊生问。
“嗯。”左忱说,“打电话说去复诊糖尿病了。”
梳完头发,苏惊生俯身抱住左忱的头,下巴搁在她头顶上,他垂眼和她一块看报表,瘦长的腰线弓出一条阴魅的桥。
“这个曲线是不算错了?”过了一会,他指了个地方。
“哪个。”
左忱把文件翻回去。
“这个。”
“嗯。”左忱把核对改过来,抬起手拍拍他的脸,摸到了苏惊生的笑。
她放下手继续检查,苏惊生低头亲吻她的眉心,转身去厨房,拾掇了一阵就进屋写暑假作业。
房子里安静下来,岑寂中只有及笔记本风扇的低鸣,左忱工作得忘了时间,直到手机震动响了三次,她才抬起头。
“你好。”
左忱边打字边伸手,接起的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