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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,她要走。
男人的瞳孔,有微缩的痕迹。
门外很快响起了梁笙清脆而缓慢的声音,“我开始了,一,二……”
陆淮垂眸,室内光线太昏暗,没有任何光源能看清他眼底暗藏的汹涌波涛。
所以,盛子煜才会一直劝他不要过分迁就。
可是对上她,他总是无可奈何。
女人站在门口,数到第二声的时候开始屏息,等了一会儿,门依旧没有打开。
她澄亮的瞳孔渐渐有光芒散去,最后只轻轻的落下一个字,“三……”
尾音还未落下,面前的实木大门哗啦一声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。
男人苍白而冷漠的脸,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撞进她的视线里。
梁笙本来黯淡的眸,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神采奕奕,不,应该说是比之前,还要更亮一些。
陆淮抿着唇,面无表情的看着她,“梁笙,你这样死缠烂打的算什么?”
梁笙。
印象里,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。
这样连名带姓的叫。
你这样死缠烂打的算什么?
算什么?
女人想了想,想了很久,等到眼前男人等的快要不耐烦的时候,才轻飘飘的把那句话说出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