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养出去的家猫,终于学着怎么去做一只会挠人的小野猫了。
盛子煜有意识无意识的敲着方向盘,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有些好奇的问,“你说她会不会理解你现在不能回去的苦衷?”
陆淮盯着袅袅升腾的烟雾,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有些晦涩。
“会。”
男人像是连犹豫都没有,很坚定的发出这个字的单音节。
盛子煜一噎,感觉又猝不及防的被强灌了一把狗粮。
他默了片刻,轻叹一声,“不过现在好了,有你小舅子搬到公寓陪着她,她也不至于每天那么无聊,你呢,也可以专心做你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了。”
陆淮没有接话,只是把烟送到嘴边,最后深吸了一口,紧接着不急不缓的捻灭。
一口浓白的烟雾再次被吐出。
他的瞳仁隐没在雾气中,耳畔只有他低哑而沉重的声音,像是从隔了好几个世纪那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,“安逸了太久,都忘记恐惧是什么滋味了。”
盛子煜蓦地一顿,脑海里却是大写的那两个字。
恐惧……
或许,对于陆襄衡来说,他的恐惧,应该就是男人吧。
就像是五年前那个,朝他步步逼近,在他无所察觉的情况下布了天罗地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