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他的眼底。
他不该是这个家庭的牺牲品,可他确实是。
“……”周介然还是默默听着。
周修然情绪已经有些激动,觉得自己胸中一股郁结随着身上鸡皮疙瘩一同冒了出去:“后来,父亲叫你接班,我努力地祝福。在一开始,我不屑于你的那些决策,总是觉得没比我强,不平衡,不甘心。都说文人相轻,其实商人也相轻。后来……随着我在清臣时间越来越长、干得越来越多,渐渐地……不得不承认你的厉害之处。对于你的每个重大决策,我一边喜欢、羡慕,一边厌恶、嫉妒,总希望你根本没有我想象中强,盼望你下个决定就烂到沟里、一败涂地。”
顿了片刻,周修然说:“我在这种状态当中已经几年……我就在清臣,天天看着你,每日都难受,能眼不见为净也好。如果是我接班清臣,虽不至于很好,也不至于很差,创业不行,守业还好。至于你……以你的能力,不管在哪都可以有一番作为,不管干地产,还是不干地产,都一样能出类拔萃。”
只是,清臣集团有周国宁、周介然的多年基础,绝非一个创业公司一朝一夕便能赶上。那时,他作为清臣集团的董事长,看着二弟,也许,多年来的怨、恨、嫉妒、羡慕都会轻轻飘散,一切都能云淡风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