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其实是用比缎料略浅的粉红色丝线绣出来的一个字:玹。
她挑了挑眉,玹——玄,读音相同,字形相似,张玄这名字,难道是从张玹化过来的?
房门发出“吱呀”一声,她一惊,回头望去,就见门口进来的人身形魁伟,满脸络腮胡子,来者正是她的山匪老爹张大风。
张大风浓眉高耸,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衣箱,满脸惊讶之色:“我听小酒说你病了,你为何要翻……”
说话间他瞧见了她手中茜红色的绣花薄被,立即尴尬地顿了一下,接着便朝她快步过来。他人高马大,两三步就迈到她面前,略显心虚地从她手中拿走那条薄被,偷偷瞥了一眼被角上绣着的玹字,把薄被团吧团吧卷起来,特意把绣着名字的那一角藏在最里面。
张玄随他取走薄被,却脸带忧愁苦恼之色,仰首望着他,委委屈屈地问道:“爹,我是不是快要死了?”
第3章
张大风闻言大吃一惊,也忘了绣花被的事,上下打量着张玄:“玄儿,为何这么说?你哪儿伤了?”
张玄愁眉不展地低叹一声:“爹,我上茅房时流血了。之前绕着寨子跑的时候,腰酸得厉害,也比平时更累人,我就知有不对劲的地方,后来……后来发现下面流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