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哪里,便看向丽娘。丽娘朝屏风后面努了努嘴。
文玹绕到屏风后,见文珏抱膝坐在踏床上,便走近去,仔细看了看她脸上,昏暗光线下,只见她额头一角微微浮起一道肿印子,便已经了然于胸。
她回头问丽娘:“怎么不给二娘用冰银勺敷着?”
丽娘慌忙道:“二娘这是,是才在屋里撞上的。奴这就去拿冰。”
文珏只是闷声不吭,把头在膝间埋得更深了。冰敷又有什么用!这么清楚的一条印子不是这一时半会儿能消下去的。
文玹点起灯,屋里便亮堂起来。文珏索性把整张脸都埋进双膝之间。
少时冰块与银勺取来了,文玹轻声道:“阿珏,抬头。”
文珏不肯动。文玹轻轻叹了口气,姊妹俩本是亲密无间,但自从阿珏拦下怀轩的车,被娘亲罚了家法之后,她对自己就疏远了许多,总是能避开就避开,即使同乘一辆车,她也不怎么与自己说话。
“阿珏。”她问道,“要不要剪个刘海试试?”
文珏讶然抬头:“什么剪个刘海?”
彼时只孩童还有额前垂发,文珏自从留头之后,就把所有的头发留长,梳头时全部向后梳,分作两边盘起来,光洁饱满的额头一无遮拦,那道红印在明亮的灯光下看得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