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郎嘻嘻笑,“还不是你惯的。”
陆氏无奈地摇摇头,喝完了粥,吩咐侍女拿来棉帕,站起来给顾大郎擦头发。顾大郎有一头乌黑柔软的发,据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,陆氏轻轻一叹,“我要不在了,看谁给你擦头发。”
这话顾大郎觉得隐约不吉,心慌地捉住卢氏的手,“蓉娘可是要给我擦一辈子头发的。”
“是是,给你擦一辈子,”陆氏轻笑,许诺容易,一辈子那么长,谁知道呢。
顾大郎这才安心了,放开手,“可说好了啊。”他已经下定了决心,等会就去找阿耶表明态度,他是不会另娶的。不就是当不了世子么,还能比在乡下种地更差?
想明白以后一切都豁然开朗,顾大郎觉得心胸都宽广了许多呢。
夫妻俩温情脉脉地擦完头发,顾大郎才记起还没见到女儿呢,忙问,“安安还没起?”
陆氏眼眸一黯,担忧地,“安安昨晚做了噩梦,好不容易才睡着。”
“怎么又做噩梦了,”顾大郎也担忧起来,安安病刚好的那一个月,常常晚上做噩梦,后来才好了,这才多久,怎么又做起噩梦来。顾大郎甚是心疼,“我去看看她。”说完等不及陆氏,三步并作两步走去了内室。
陆氏没有顾大郎走得快,等她进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