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起身往书房去,“我这里没什么事了,你自己去玩吧。”
阿七也习惯了她们县主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的毛病,只是往熏笼里添了几块银霜炭,又把装着八宝杏仁茶的长颈铜壶煨在红泥小火炉上,这才安静的出去,把门带上了。
咔嚓,是门闩落下的声音。
会去闩门的还有谁,顾容安头也不抬,重新研墨润笔,捡起昨日才抄了几句的佛经继续往下抄。
栓了门,方茂之很自然地拿起铜壶给顾容安倒了一杯浓香的八宝杏仁茶,放在她的书案上,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,捧着热乎乎的茶,慢慢啜着,“你的马倒是不错。”
“你在梁上看得见?”顾容安落笔流畅,反问道。
“好马不用看,听它的蹄子声和叫声就知道,”方茂之说起马来兴致十足,给顾容安讲了一堆如何相马。
她又不感兴趣,也不想学相马,有什么好听的。顾容安只当他是耳旁风,一心一意抄经。
方茂之终于察觉这个话题并不讨湖阳县主的喜欢,讪讪地打住了,“我有一匹马叫奔霄,又漂亮又神骏,有机会给县主看看。”
顾容安写完一句佛经,停了笔,抬头看方茂之,“不知方郎君是哪里人士,家里作何营生,怎会流落至此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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