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答应了霜霜留我性命,一时半刻不宜动手,但以他的性情,长久下去,必然不能容我活着。”放下茶盏,轻轻一笑:“他想让丽妃趁早生下皇嗣……呵,一个无知无觉的婴儿,比起我,更适合当随他拿捏的傀儡天子。留下我的一线血脉,霜霜那边,他也有了交代。”
贺福大惊:“那您——”
高怀秀笑了一声,徐徐道:“他既存了这样的心思,我自有应对之策。丽妃或宫中的任一女子,都不可能怀上龙子。”
贺福低着头想了一会,忽然记起一件事,心惊胆战:“皇上,您、您吃的那药,可是绝子的药?”
高怀秀只是笑。
贺福面如土色,怔怔道:“那种药,服用的久了,可是会再也无法生育的——”他忽然扑通一声跪下,颤声道:“皇上,老奴求您了,您不能以身涉险,您是高家最后的——”
高怀秀容色冷漠,道:“那又如何?即便生下子嗣,也不过由着南宫夜欺凌,还不如在我身上绝了香火。”
贺福泣不成声:“皇上、皇上……您三思!”
高怀秀摇了摇头,不再看他,向门口走去。
夜风一吹,瞬间清醒了几分。
他抬头,仰望繁星闪烁的夜空,唇边的笑泛起苦涩,回想起少年时,父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