嚣张的宴旸,抄起文件,急赤白脸走出休息棚。
暖光浮游着尘埃,飞飞扬扬地撞进只有宴旸和程未的空间。
“不要脸。”宴旸把塑料椅捞在他身边,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国家队的主教练。”
认真听完这段夹杂个人感情的点评,程未扫了扫被她塞在屁股兜的纸笔,好心提醒:“我们的采访是不是可以开始了。”
宴旸哦哦两声,打开手机录音键:“省级乒乓球比赛正在我校举行,程未同学身为校赛冠军,自然是大家最看好的选手。介于观众的期待与好奇,记者部统计了关注度最多的十问十答,请问您做好准备了吗?”
隔着半肩的距离,程未能看清她一长串的耳坠是几块凹凸不平的方钻,每一面都随着或明或暗的光变幻不同的颜色。
刚巧阳光灿烂,鹅黄色的光晕停在她柔软的耳垂。在宴旸抬头之前,他把视线巧妙地偏回去,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坐在对面的人不吭不响,宴旸以为他还在记恨昨天的事,便轻轻嘀咕句小气:“请问您准备好了么?”
“嗯。”程未没有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