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她看见简易担架上躺着一位脸色惨白的男生,护士捂住他臂膀上的针眼,强行把葡萄糖喂进他干燥的唇。
被吓个半死,宴旸只知道跑上献血车,找到躲在帘子内正在等候的程未。见她一脸张皇失措地盯着自己,程未诧异地张着唇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宴旸紧紧扣住他臂膀处的布料,固执地说:“你不能抽血!”
把小丫头揽到身边坐好,程未瞥见她眼睛微红,忙不迭地问:“怎么回事?”
宴旸躲开他将要碰触眼泪的手,把脸扭在一旁生闷气:“刚才有人晕倒了。”
听出她悄无声息的关心,程未勾着唇角,漆黑的瞳孔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:“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发生和他一样的状况?”
蒙在围巾里的脑袋吸溜吸溜出着气,程未看见她窄且薄的肩膀正在轻轻地打颤。
整颗心都被她的眼泪捏个稀巴烂,程未把她揽在怀里,轻柔的口吻让人怀疑月亮早已全须全尾的露出影子。
他说:“只要宝贝不哭,我就不抽血了。”
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。”宴旸抬起玫瑰吐露的脸颊,明快的眼睛一滴泪光也没有。
程未亲了亲她,轻叹:“你可真是个演技派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宴旸把他从座位拉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