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她了,项灵熙只得在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后开口说道:
“你觉得……让一个男人,或者一个男孩真正地喜欢上一个异性,那会不会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?”
“我觉得,那应该不会是一件特别难的事吧?”
得到了这个答案的项灵熙点了点头,并试着省略当事人的名字以及当时的真正情况,和克拉默半真半假地说起了十年前的卢卡茨。
“很多年以前,我在维也纳学习油画。有一次……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去到瑞士滑雪,遇上了一个……冷冰冰的,又让我很喜欢的男孩。”
在项灵熙提到那个“让她很喜欢的男孩”时,克拉默下意识地替自家老大提起了戒备心。但很快,他又反应过来,项灵熙说的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。
于是他又慢慢地放下心来,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,很认真地听项灵熙诉说的那份过往。
“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他了。只不过那时候我以为他只会从我眼前匆匆经过。没想到,我们坐上了去同一个地方的车,他还坐在我的旁边。但是我总觉得……在最开始的时候,他应该是讨厌我的。”
项灵熙说得很慢很慢,仿佛每说一句话都在回忆一幕直到现在都依旧鲜活着的往日记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