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枕头边上。她翻看起了速写本上的那些最原始的灵感记录,也时不时地亲吻一下卢卡茨的脸庞,他的额头,眉眼,脸颊,或是下巴。
克拉默和朗格拉克互相否定的声音隐约从客厅里传来,而她却只想问卢卡茨,他希望自己怎么做。
“卢卡茨,你想去海牙吗?你希望我带你去海牙吗?”
卢卡茨没有受伤的左手手腕上插着针,而挂在边上的抗生素也在此时不断地滴注进去。因而项灵熙只能小心地避开卢卡茨右手臂上的伤处,并扣住他的右手,像卢卡茨总对她做的那样拉起卢卡茨的右手吻了吻。
这样之后,项灵熙就笑了,说道:“你肯定是希望我带你过去的。因为你一定不会希望有人说你是畏罪的胆小鬼。”
说着,项灵熙让自己往下躺了一些。她让自己能够躺到被子里,也轻轻地靠到一点卢卡茨的肩膀。
那可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在卢卡茨陷入昏迷的时候,如果有人来对他不利,这个清醒时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可能还需要她来保护。可当项灵熙靠在这样的卢卡茨的肩膀上,并静下心来听着属于这个男人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,她会感到无比的安全。
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艘小船,在驶过了几乎要把她打散架了的风浪后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