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底,人家粮站的人还能一袋一袋地测呀?”
桂芝也不懂,“应该是一袋一袋的测吧?”
这话被红梅听见了,她过来说:“苏醒说,就因为有人交湿谷子,所以粮站的人要一袋一袋的测,那个仪器是一根长竿子,从袋头插进袋尾,谁也别想蒙混过关。”
红梅走后,桂芝她娘家大嫂说:“桂芝你别听她瞎扯,你哥怎么就交上了,粮站的人也没说湿。”
桂芝怕这话被红梅听去了,说:“小声点,你们赶紧摘棉花去吧,我再去翻翻谷子,今天好太阳。”
“啧啧啧,一点谷子拼命晒,一百斤也只剩七八十斤了。”桂芝娘家大嫂嘀咕着,胳膊里夹个袋子,和桂芝二嫂一起摘棉花去了。
两天后,苏醒兄弟三个和他爹再次去交公粮,这回终于全交上了。
公粮都交了,棉花也没多少可摘,村里的男人们有的出去谋活,有的打牌赌博,有的小伙子开始到处看姑娘,然后托人说亲。
妇人们就是摘摘剩下不多的棉花,然后扯棉花杆。
棉花杆占着地,明年没法栽种,必须得扯起来,而且挑回家可以当柴烧,还不用砍柴了。
这些天,村里的妇人们除了扯棉花杆就是打听棉花价钱。
按理说,棉花都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