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银?
“在真定,你两个儿子霸占了多少百姓的良田?
“去年冬日,你堂弟有没有欺凌良家妇女,最终害得人投缳自尽?你行贿多少银两才压下了此事?要我继续讲述你们做过的好事么?”
廖文咏莫名觉得偌大的厅堂内阴风阵阵,无声无形地让他从头冷到脚。
廖彦瑞额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,“好一个程府,居然……”
“罪证已记录在案,证供亦誊录了几份。”程询握着纸张的手,猛然对着父子二人挥出。
纸张在半空飞舞,须臾间就转为从容之姿,翩然下落。
可是,对于廖彦瑞、廖文咏来说,那是一把又一把白森森的利刃,凌迟着他们的心魂。
廖彦瑞终于撑不住了,后退一步,跌坐在太师椅上。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咽喉一般,面色通红,呼吸艰难。
程询冷眼看着,凉凉地道:“我能不能说,程府握着你的罪证,要请今上惩处,你自知没有活路,要与程家同归于尽?
“我能不能请锦衣卫把柳公子带到皇上面前,请皇上看看他的样子,听听他会说的那三个字?
“你要投案,要杀人,要结亲。
“可以,都可以。前提是找对人。”
语声落地,室内陷入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