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栩私心里希望孩子能从文,更希望姜道成甚至程询能成为修衡来日的授业恩师,便与程询的话题更多。
舒明达与黎兆先都处于心里装着很多宫内宫外秘辛的位置,有的话只需开个头,对方便了然于胸,自是相谈甚欢。
席间,四个人的随从先后脚进门来,在各自主人家耳畔微声言语。
都是在别处多留一双替自己观望的眼睛的人,这情形很正常。
程询、舒明达、唐栩的反应淡然,只一句“知道了”了事。
黎兆先则是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,“撵走。”之后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放下酒杯的时候,环顾三人,笑,“都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吧?”
程询、唐栩回以似是而非的一笑。
舒明达琢磨片刻,对黎兆先笑道:“但愿你不是被狗皮膏药缠上了。”
黎兆先扬眉。
舒明达取过酒壶,斟满手边的酒杯,“没人纵容,她能如此肆无忌惮?她是惦记你不假,家门怕也惦记上了你。留神吧。”
“……”黎兆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意思。
舒明达点到为止,慢条斯理地吃一口菜、喝一口酒。
“是凌家,我没记错吧?”黎兆先问道,“京城有几个凌家来着?你们清楚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