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到底是倒了什么霉。
西稚悲伤地想。
——
货车到军区已经是傍晚了,西稚闻着鸡屎味和血腥味,加上一路颠簸快吐出来了,身上的毛被熏得臭烘烘的,脸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粘结在一起,如果一会这样子见明野,西稚连死的心都有了。
还好,在见明野之前,她还有时间整理仪表。
找个水塘跳进去洗一洗,冲一冲,回头还是一只干净漂亮的猫。
车子停稳,西稚准备趁没人发现扒开外面那层油布纸跳出去,前面的油布忽然被人撩起一个缝,紧接着杜杰虚弱的声音传来:“那孙子比赵阳还狗,赵阳都没罚过这么狠的,罚完不算,还要来帮后勤卸货,我是脑子抽了才报这个狗屁的训练营。”
明野把货车上的油布扯开,听他念了一下午,耳朵起茧子了:“你能不逼逼吗?再逼逼你已经来了也出不去……”
下一秒,他和前爪扒在卡车后斗上浑身脏兮兮的小白猫对了个眼。
空气仿佛凝滞一般,西稚瞪着圆溜溜的眼睛,明野眨眨眼。
杜杰不忿:“我怎么了我?好好说话,谁逼逼了?”
明野忽然朝他的方向虚虚一伸手,杜杰以为明野想给他一拳头,侧身躲开,明野出手如电,捉住一只从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