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“醉清风”安顿了下来。她的同寝四儿很是开心,乐颠颠地帮着她铺床:“兄弟,你看,我这铺床的技术还不错吧?想当初我刚进‘醉清风’的时候,可是在那一批受训雇工里头活儿干得最好的呢!不然,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派到大厅。好些个和我一起进来的还在铺床叠被呢!”
平安看着四儿颇有些成就感的样子,笑笑:“你真厉害。”
“那可不是!”四儿铺平了床褥,拍了拍,“俺娘说了,事情要做就要做好,要么就不做,不然费了功夫累了身子还叫人不看好,不划算!”
“你娘说得没错。”平安说。
“可惜……”四儿原本笑嘻嘻的脸瞬间就耷拉了下来,嘴唇翕动着,说不出来话了……
平安似是猜到了什么,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别难过了。”
四儿垂头看着简洁的蓝布床单,一滴泪水落了下来,晕染成一朵深蓝色的花儿。
“该死的水患!”四儿咬牙切齿地咒,“该死的官府!”
平安叹了一口气。
四儿转过身来,一屁股坐在了只铺了一半的床上,脸上泪痕清晰:“我娘死得好惨!”说着,他已经压抑不住,呜呜地哭了出来。
平安默默地看着他,心里有些难过:“你娘在天上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