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抱歉,失态了。”
尚易瞥了她一眼,还没吭声,后面的刘东已经惭愧地说:“对不起,谭夫人,当年是我们对不起谭教授和杭子骥。”
当时年轻气盛,听风就是雨,现在回头想来,才发现当初自己错得有多离谱。只是大错已经铸成,人死不能复生,说这些有什么用呢?
谭夫人没接话,她的丈夫对病人细心尽责,对学生一片拳拳之心,向来与人为善,结果却换来了什么呢?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丈夫感染hiv后,这些人丑恶的嘴脸。人言可畏,就是这些流言杀死了她的丈夫,现在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想将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吗?未免想得太简单了。
hiv是危险,但比它更险恶的是人心。
见谭夫人不做声,刘东眼睛里光彩暗淡了下去,他捏紧拳头,默默坐在后座,没再多言。
汽车就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驶向了三医院。
左亦扬早早地就在医院门口等他们了,见到几人,他立即迎了上去,将自己查到的说了出来:“他用手套这么频繁就是最近两三个月的事,因为用得太大,可能是怕同事有意见,所以大部分橡胶手套都是他自己购买的。此外,最近两三个月,他以各种理由推脱了好几场手术。”
左亦扬的话无疑